道法法师开示: 大乘般若经与东土的因缘(二)
 
发布时间:2018-01-24 17:23     点击数:
 
2017年7月,涤华禅师法宝《金刚经注解》与《心经感》合订本《般若禅心旨归集》,由宗教文化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10月6日,般若禅林举办发布法会,特邀请《般若禅心旨归集》书名拟定者道法法师,为大众做《大乘般若经与东土的因缘》主题讲座。法师娓娓道来,揭秘中国人为何与般若经有甚深因缘,佛法为何能断了再续,心灯永传。现将道法法师开示刊出,以飨读者。



其实一千多年前,玄奘大师翻译这个<东北方品>的时候,就讲得很清楚了。他跟皇帝上表的时候就讲,整个的《大般若经》是“镇国之典”。而且讲到这部经和我们这个国度(东北方)的因缘。玄奘他翻译《大般若经》,他当然都清楚,只不过我们后来读经少,没有去读到这一品,不知道。所以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们中国的这2000年的佛法传承是不会断的,后面还会相续。包括我们中国佛教,汉传佛教的八宗所有的宗派,都是尊经的。所有的传承都上溯到释迦牟尼佛,这个传承不会断。虽然宗派的传承会断。因为宗派的传承,这个是因缘所生法。有祖师的时候就可以传,没有祖师就传不下去了。有的宗派可能法运长一点,所以临济宗传到现在,曹洞宗传到现在。后来虚云老和尚又把其他断掉的三宗又续上。很多人说“这个续上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以说“假作真时假亦真,真作假时真亦假”,就看你怎么看。你说这个传承都是假的,那你跟佛法无缘,你这个业障很重。有的人说你们这个传承断了,接上的都是假的。这个是胡说八道。讲到传承,法界佛法传承不是被我们有血有肉的人一代一代传承,保证它不断的。佛陀设了很多保险,保证佛法。不仅法界真理是自身相续的,他还会安排菩萨去护持大乘经典,安排罗汉去守护这些大小乘的经典,去传承。安排包括四大天王,包括帝释天,当然也包括我们人间的国王大臣来护法。护法当然包括护持经典。所以这个经在人间的传承它可以有文本的不同,可以部头大小不同,但是经本身所表达的这样一个真理系统是永恒不灭的。

我想这样一讲大家就清楚,我们之所以现在还能读经,冥冥之中是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那些大菩萨们,包括还有长久住世的那18个罗汉,千僧斋上还会有宾头卢这种罗汉他悄悄地会来一下。至于说大菩萨们,更是慈悲心切,要度众生的。佛陀安排他们要完成的这样一个护法的事业,他们肯定会延续下去的。而且佛与佛之间还会有付嘱。所以我们讲到经典在人间的流布,包括佛法在法界的传播,它是有大事因缘的。比如佛与佛的付嘱,大家都知道弥勒菩萨,他是一生补处菩萨,过五十七亿六千万年之后,就到人间来成佛,然后龙华三会度了二百七十几亿众生。释迦牟尼佛对弥勒菩萨是有交代的:“我这一期佛法结束以后,后面就轮到你。我走了以后,人间流布佛法,僧人(我的这些弟子们)要学习,如果找老师,弥勒菩萨,你来负责教育他们。”所以兜率内院就是一个佛教大学,弥勒菩萨在那里做校长。我们学的好的,无论是出家的、在家的,你想去,满足了他入学的资格,都可以去。当然他入学资格要求还有点高,首先要爱学习,因为他是个大学。想往生的,想到极乐世界的就不要去了。因为他那个地方是要学习,然后培养弘法骨干,时不时要派到人间来弘扬佛法的。所以兜率内院这个佛教大学等于是给释迦圆寂以后,佛法在世间的流布提供住持佛法的人才。这个是有组织保障和人才保障的。所以我们佛法哪能说“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完全是杂乱无章的”,那不可能。我们随便搞一个法会,搞一个发布式都要有组织,何况佛法在法界的传播,怎么可能没有组织呢?而且越往上组织越严密,纪律性越强。我们学佛要懂得,不仅要有智慧,而且越往上、越有智慧的人,越守规矩。

守规矩就是我们讲的守戒。有些人怕听这个词,觉得守戒好可怕。我们出家人二百五十条,比丘尼师父三百多条,这个好可怕,好像对我们个人行为是种束缚。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是功德铠,是铠甲,要保护我们的。我们在修行度众生的过程中要冲锋陷阵,和自身的烦恼、和众生的业障要斗争的,斗争是要有风险的。所以我们看出家人的队伍里面在度众生的过程中损耗非常大。损耗就是有些人还俗了。有的是自己主动还俗的,有的是迫于时代因缘,比如说文化大革命来了,比如说历史上的法难来了,那这个就是因缘所使。

《大般若经》的这一段,让我认识到佛法的传承,他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我们从信仰的角度当然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有些人认为是假定,经里也有说是假定。但是你想一想,我们此时此地是不是在法界之内?娑婆世界虽然是无量佛土中释迦牟尼佛的佛土,他是有局限性的,百亿日月构成了一个世界的单元,但是它也是法界的有机组成部分。所以我们此时此地举心动念在法界之内。既然在法界之内,佛所说的教法是法界真理,当然是在一切佛土都是起作用的。所以我们讲到佛法的真理,很多人就把自己的世俗生活、世俗的价值观念,包括我们这个世俗社会,和佛法讲的真理的作用范围给他划开了。“我们世俗生活是世俗生活,我是俗人”。有些人说“我是个俗人,我是唯物主义者”等等等等,就是怕我跟他讲佛法。怕怕怕怕……。我说“你不用这样设防,你不问我是不会说的。我也不会拉着你出家,你放心吧。我也更不会拉着你的孩子出家。”大家都怕嘛。其实你有什么好怕的,在法界之内。我们现在还不愿意去深入法界。我们现在在法界里面很小很小的一个小地方,还画地为牢,画个小圈子,还在这里玩,觉得很好。其实佛法给我们提供的是一个更大的生活空间,所以我们修行。

当有般若经这样的经典,让我们开智慧、般若正观、修定,甚至修大乘的三昧,然后我们的认知能力会提高,我们的活动范围会扩大,我们的朋友圈会更新。我们现在微信里面都有朋友圈的。随着我们玩的级别越来越高,如果我们修行到贤位,你就跟贤位的菩萨是朋友了;如果登了地,你跟登地的菩萨就是朋友了,而且登地的菩萨时时可见佛。所以我们讲到学习,不仅是我们在娑婆世界,你可以学到在人间流布的经典,如果修得好,还可以到兜率内院去继续学习。如果学得更好,比如说初地菩萨可以在百佛世界见百佛。他的活动范围是一百个佛世界。当然他跟班也很多啦,有一百个眷属,铁杆粉丝,一个铁打不散的团队跟着他,他做事的能力就很强。不像我们这里搞个活动人手不够,忙得手忙脚乱。他一百个人的团队,而且这些团队都是长期跟菩萨修学的,他的工作能力是相当强的。所以有什么搞不定的问题,听老大的,那个带头的菩萨。老大再搞不定,去见佛,去问佛陀。所以我们这个世界学佛的人就会感觉到靠山越来越硬,朋友越来越多。

我现在坐飞机,我以前一坐飞机就念观音菩萨,现在就不大念了,一般都是遇到困难再念。念过几次,还都挺灵的。有一次从石家庄坐飞机到上海去开会,明天第一场我主持。然后一看飞机晚点了,流量控制。那一年的夏天,东南形势很紧张。没有办法了,我就念观音菩萨,我说“这是公事啊,不是为私事啊,你一定要帮我啊”。平时为私事是不会帮的,多等几个小时就算了。“这一次我晚上12点之前不赶到,影响明天啊,观音菩萨你就帮忙啦”。流量控制掌控在那个塔台,那里有一个飞控的人员嘛,我说“你就叫他脑筋稍微动一下,把我们这个航班挪到前面嘛。”对于观音菩萨来说,这个太容易了,对我来说就做不到了。然后念五分钟,就通知我们登机了。这个事情有蹊跷,只能说我念观音菩萨在前,通知登机在后,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观音菩萨帮的,但是也不能想不是。如果讲不是,那你前面为什么要念他呢?所以我们学佛的人心要老实,这个是观音菩萨帮了忙的,我们要感谢观音菩萨。所以我们读经,经所起到的这种作用,不仅是让我们脉解心开,能够明理,给我们提供方法,甚至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是一种信仰的力量。我信佛,我信菩萨,因为我搞不定的事情,观音菩萨就能搞定,我们就信仰他那个超越我们的力量。因为我们都是在做善事,然后跟他讲我们是一伙的。其实不需要跟他讲,你只要做善事,他肯定会帮你的,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我们是小菩萨,小菩萨有困难,大菩萨义不容辞要帮忙,谁叫我们都是佛的弟子呢?

我们也想学佛法,我们也想度众生,只不过我们有时候能力欠缺,一时马高蹬短上不去,大菩萨来托一下。所以学佛不是一个纯粹理性的事,但是大家听我讲也不是迷信的事。因为法界里面的力量很大,好多力量,比如我们现在讲原子弹、氢弹,包括现在还有好多,比如说太阳,太阳就是核聚变的装置,还有法界里面就现在天文学讲的有好多星座,那个星体的体量很大。你说体量大呢,比如说观经里面讲观音菩萨的体量很大,阿弥陀佛的体量很大。讲到这个我们都不相信,观音菩萨八十万亿那由他恒河沙由旬,这是他身高的体量。好像有一个韩国的学物理学的还多事去算,假定一恒河沙是×××亿,那由他也是个具体的数字八十万亿,然后一乘,观音菩萨的身高比银河系的直径还要长。我们就想一想,观音菩萨往银河系一站,如果他躺倒的话,他的头和脚都在银河系之外。如果说他要玩银河系是可以玩的。经里面讲到有些人比如提婆达多,当年也修得禅定,证得神通,叫摩扪日月。他用手去托太阳、月亮去玩。这些大菩萨,我们想一想,人家可以玩一个佛土。像《维摩诘经》里面不就有维摩诘菩萨“手接妙喜”嘛,他就可以把一个佛土接过来。他接过来的时候,这个里面的众生浑然不觉,就像假如有人把我们整个银河系托着玩,我们在地球上的人是不知道的,因为那个单元太大,远远超过我们人所能够感知的范围。大概就相当于我们如果拿一个篮球,球上有个蚂蚁在爬,我们拿着篮球拿来拿去的,它可能不知道我们把它拿来拿去,大概是这样。佛经里面讲到很多那种超大的体量,超大的尺度,超长的时间,超强的力量,我们拿人间的事情一比就可以想得通。

佛教有组织,不仅人间有佛教协会,有寺院,有两序大众,做事情有规则。因为我们在法界,法界里面有一些通行的规则,在佛经里面都交代得很清楚。比如说守五戒、守十善,然后按照经里面讲的修行方法去修,证得某种三昧,这个是法界通行的。所以要讲到传承,不仅有佛与佛的传承,佛对菩萨的传承,这些菩萨们、罗汉们,有人与人之间的传承。即使传承断了,某一个人也可以乘愿再来。

讲到这个就有点复杂。就是传承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某些宗派说的“我们这个传承没有断”,你没有断和那些断了这些所谓的传承,后来又有人接上的,没有太多的优势可言。有人说“汉传的断了到藏传去”,“藏传的好像也不行,还没有南传的纯正”,又跑到南方去。我告诉大家,只要大家接释迦牟尼佛的传承,传承同样权威。但是如果不修证,传承同样是假的。南传也要修行,藏传也要修行。因为讲到传承,归根结底是真理的相续,真理的相续靠什么来保证呢?靠修行获得的证量来保证。南传当然现在因为他那个文化环境,比我们保存得稍微好一些,也不能说就是原汁原味的释迦牟尼佛那个时代的佛法一成不变地被保存下来了,这个违背缘起嘛,不可能。要说藏传的好一些,我不大相信,因为他整个文化基础比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要差何止千万亿倍。当然他也有繁荣的时候,我们汉传佛教也有光荣的时候,也有衰落的时候。光荣与衰落,不同的传承周期是不一样的。只能说到我们汉传宋朝的时候,中国的佛教已经开始走向衰落,但是藏传这个时候经过后弘期正好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他也出了一些大师。各种传承都有自己的优势,都有自己的问题。南传也有自己的问题,比如说泰国的佛教世俗化现在很严重。不久前的法身寺的事情,造成极坏的影响。还有其他的,包括僧人的高消费。我们不要以为泰国是佛教国家,佛教就形势一片大好。在这样一个整个人类社会世俗化的潮流奔涌向前的时代环境里,大家都在世俗化。就是大哥不要说二哥了。

但是我们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讲,任何一个传承都想试图证明我这个传承是优越的。这就是“王婆卖瓜”了。有人就问各个传承(包括各个宗派的传承),如何避免“王婆卖瓜”,我说那不可能。我要弘扬禅宗,我该不能说禅宗不好吧。我一边在禅宗寺院里讲禅宗,一边说天台宗如何如何好,一边说密宗如何如何好,这个不是砸自己饭碗嘛。从人间做生意的角度讲都不可取,不会成功的,得不到这个团队的支持,最后会被禅宗扫地出门的。干一行要爱一行嘛。“王婆卖瓜”是我们一个很世俗的说法。佛教里面天台宗讲自己是圆教,华严宗也说自己是圆教,我们禅宗说自己是顿教法门,“南天竺一乘宗”可以快速成就。都要说自己好,哪有说自己不好的。你说自己不好谁还来学呢?所以包括佛教这种宗教放到世界各大宗教的竞争中,我们肯定也要说佛教好。

包括我出家了,会有佛门里面一些只在僧人里面传播的一些消息,有一些就不宜向俗家弟子说。这是我们“行业”内部的秘密,就像一个公司里面内部开会讨论很多问题,怎么可以向外部说呢?比如党员开组织生活会的时候检讨,批评和自我批评,怎么可以向外部说呢?三讲嘛,自己讲一讲就好了。我们现在出家人生活里面有也有一些不如意的问题,我们内部也会讨论,也会痛心疾首,好多事情不宜向外说。那都是一样的,都想把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出来,希望大家来学佛。因为学佛总是好的。至于加入某种组织,越往上智慧越大的人组成的组织越纯洁,往下就不要说了。

我们明年2018年2月1日会有一个事关我们所有宗教团体的教职人员和所有信教群众的一部法律,国务院《宗教事务条例》(修订稿)就生效了。这个是规则,世俗的规则,他会对各个宗教有极大的约束力,对围绕各种宗教产生的乱象可能会有遏制作用,会有清理的作用。因为佛教的乱象,其他宗教的乱象,尤其是佛教商业化,商人去经营寺院,包括开发旅游,各种力量插手寺院建设、寺院经营,甚至组织伪僧团。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佛教内部能解决的。这个乱象,它是社会乱象,是社会治理的一部分,所以交给护法的国王大臣去解决。

这个在经典里面有依据的,《涅槃经》里讲的很清楚。所以我对《宗教事务条例》的修订搞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举双手赞成。因为假和尚我们是管不了的。各种势力利用佛教来发财,把佛教绑架了当摇钱树,这个我们佛教自身是没有办法抗拒的。新的《宗教事务条例》(希望)可以把这些问题给治理好。这是只有国家用王法才能解决的,这些都是规则。然后越往上,我们守戒的人,守戒越好,越会自觉。越自觉,守戒的功德越大。

我们讲到佛法,戒品有上、中、下。什么是上品的戒品?就是你打心眼里完全认可这个戒,而且知道这个戒的作用,不打折扣的去执行,这是上品戒。如果说:“噢!我受了五戒喽,从此是可以不下地狱喽!”那这个戒你如果还是认真的守,充其量是中品吧。有的说:“噢!我受了五戒喽,我受了八关斋戒喽,从此可以不受恶报喽!”出去以后胡作非为,这是下品戒,这个受了还不如不受。不受你还有点敬畏,畏惧自己的未来。受了以后肆无忌惮,结果把戒的名声也坏了,自己下地狱更快,这是下品戒。

我们学佛,佛经里关于这些道理都讲的很清楚。(待续)


道法法师简介

道法法师,俗名宋道发,1968年生,安徽颍上人,哲学博士。

1995年至2001年,师从复旦大学哲学系王雷泉教授读佛教哲学硕士和博士研究生,2001年到2012年,在浙江工商大学任教,先后担任宗教研究所副所长和哲学系主任等职,兼任杭州佛学院研究生导师、佛学研究所常务副所长,并于2005年至2007年在职脱产师从四川大学陈兵教授做博士后研究。

2012年8月出家,2013年8月在云居山真如禅寺受具足戒。2014年初到2016年底,在柏林禅寺阅藏禅修,兼任河北佛学院研究生导师。2017年元月,到苏州西园寺戒幢佛学研究所,任研究生导师。代表作有《佛教史观研究》《佛祖统纪校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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